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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從八點十分,到八點四十五分,晚上的地下鐵。從白天的沈重壓力,
  到待會兒回家以後的寂靜孤獨;從交錯的地下鐵路徑,到迷失的夜晚裡
  淒涼的哭嚎,我們在地下鐵裡彼此不問名姓的短暫交會,人與人變得溫
  暖而有生氣。


    諸葛先生拒絕抹除已經採擷了、已經分類了、已經馴服了的時光。這
  是他生命的一部份,是抽象的、還沒有完成的那部分,不過,也可能是
  永遠潛伏的那部分。


    阿諾有點傻傻的笑。他想回他一句話,但要說什麼呢?命運派給了他
  一個沒有台詞的角色。阿諾嘆了一口氣。是滿足?是悲傷?他自己也搞
  不清楚。

 《一直下雨的星期天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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